第二百九十四章謊話拆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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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罷，急忙跟上先前與秋霞說話的老婦人。追出了兩條街，四下看了一眼，見沒有什麽人這才攔住那老婦人。“老夫人等等！敢問這裏是不是淮安縣了？”
那老婦人見拂煙面生，點了點頭，“這裏就是淮安縣了！聽口音，你是從京城來的吧！”
“對啊！小女子來尋親人的，不過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，不知道老夫人可知道！”
那老夫人也是個熱心腸，聽拂煙說是來尋親人，便笑道，“這淮安縣不大，我在這裏可住了大半輩子了，這裏的人我全都認識，但凡是這淮安縣的人，你只要說出名字，我保證給你指出他家住何處，家有幾口人！”
“那太好了，我有個遠房姨娘以前也在泗安城，許多年前搬來了這淮安縣，我這一路問了好些人都沒人聽過我姨娘的名字。我姨娘閨名叫竹杏，不知道老夫人有沒有聽過。”
這老夫人看了看拂煙，半晌笑出聲來，“哈哈哈，你問竹杏當然不會有人知道了！她不就是李鐵匠的媳婦兒秋霞嘛！她呀，剛剛搬來的時候就叫竹杏，和我是鄰居。不過後來說是這名字不吉利，竹杏竹杏可不就是豬心嘛！然後找了個有學問的先生，改了秋霞這個名字！
那時候與她熟悉的人不多，你呀這樣過來問，肯定是找不到人了！”
拂煙面上一喜，這個竹杏倒是厲害，隱姓埋名這麽多年。如今看她還如何抵賴了！拜謝了那老婦人，順著她指的路線，徑直就去了李鐵匠家中。
莫非已經等候在附近，看到拂煙時，拉過她到身側，“怎麽樣了？”
“問出來了，這個秋霞的確就是竹杏！看她那模樣一定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害怕被人知曉。否則好好的幹什麽要隱姓埋名呢！進去吧！不來點兒狠的，只怕她是不會說實話的！”
莫非點頭與拂煙一並入了李鐵匠家中。
李鐵匠正坐在院中磨刀，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，面相看著十分老實。見到有人來，隨口問道，“要打什麽刀具？我這裏的東西都是實打實的，絕不會多要了你們銀錢！”
拂煙上前，“不知道，竹杏嬸嬸是不是住在這裏呢？”
竹杏這名字李鐵匠也許久不叫，一時聽到頓覺不認識，可仔細一想，那不就是自己家婆娘來淮安縣時的名字嘛。當即點了點頭，“是，是啊！你們是什麽人！”
“呵呵，我是竹杏嬸嬸遠房的一個親戚，這不是剛好與我相公來淮安縣辦事，順便就想著過來看看竹杏嬸嬸！許久不見，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，所以碰碰運氣。幸得一位好心人指路才到了這裏。”拂煙說的十分輕松。
莫非也笑著點頭，對於相公二字相當滿意。
一聽是親戚，這可把李鐵匠高興壞了。這李鐵匠家裏九代單傳，也無親戚走動，家中長年累月都見不到一個親戚。來的都是上門找他打刀具的。這突然冒出的親戚讓他急忙擦了擦手，對著竈下做飯的秋霞喊道，“孩子他娘，家裏來客人了！”
秋霞放下手中的菜，在圍裙上擦了一把手走出竈臺，“俺們家能有啥客人！是不是村頭的老王頭又輸光了錢，躲著不敢回家來俺們家蹭飯吃了？”
這話音剛落，秋霞的目光就落在了拂煙身上，略帶笑意的臉立時僵硬起來。李鐵匠拉著她的手塞進幾個碎銀子，“傻眼了吧！你這侄女都找上門來了。還不快去買些酒肉！”
秋霞僵硬的笑容比哭還難看，也只得點點頭，“誒！好，我這就去！”
傍晚，秋霞在竈下磨磨蹭蹭了許久。莫非就和李鐵匠在遠裏聊著天。拂煙閑來無事就走到了竈下，一邊幫著摘菜，一邊若無其事的道，“五婆告訴我竹杏的家住在這裏，於是我就來了。問過李鐵匠可知道竹杏是誰，只是沒想到會是你！呵呵，真是巧！”
秋霞有些走神，聽到拂煙說話這才回過神來，切菜的刀一不小心切到了手指頭，頓時鮮血直流，拂煙從懷中掏出藥瓶遞給秋霞，“喏，拿去擦一擦吧！這是宮裏的傷藥，效果好！”
聽到宮裏二字，秋霞剛剛探出去的手，又縮了回來。拂煙只笑了笑，將藥瓶塞到她手裏繼續道，“你也不用和我裝了，你的底細我也知道。皇上要重新徹查龍子平天怒的案子，就是因為皇上知道了一些事情！你就是想要隱瞞也隱瞞不了多久！
你現在是過的平平淡淡的日子，但是那些被人害死的人，難道你夜間睡覺就從未做過噩夢嗎？你就不害怕夜半鬼敲門嗎？”
這話說的正是秋霞心中所想，這麽多年來，她可是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過。每次一睡著，那些被她害死的人俱都怒目圓睜的盯著她，漸漸的就烙下了失眠的毛病。這身子怎麽也都將養不好，不過四十歲，卻比六十歲的人看起來還要蒼老。
秋霞低頭，看了看自己的雙手，“這位大人，不瞞您說，我從來就沒有忘記過自己的罪行，也從來沒有想過，犯了事真的可以逃過老天爺的譴責！我只求您，不要讓我家那口子知道，他是無辜的本分人，我要是出了事，他在這淮安縣也沒有臉做人了！”
拂煙嘆息，點頭，“看得出來，你們的感情很好！有孩子了嗎？”
“有一個兒子，去年與人一起去了外地經商，一整年沒有回來過了！”
“你的兒子尚且可以去經商，不過一年不見，而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呢！骨肉分離，永世都不可能再有母子相見的一天。你倒是也下得了這狠手！”
秋霞終於忍不住，雙手捂著臉，“我，我也是被逼迫的！”
“逼迫？是皇後嗎？”拂煙直接追問出重點，望向秋霞。
秋霞沒有說話，拂煙冷笑道，“你現在若是還不肯如實交代，到時候讓本官查出來，只怕李鐵匠也要被你連累，等衙役來你家拿人時，這四鄰八舍可都知道了！你兒子也擡不起頭！”
秋霞立時一驚，猶豫了片刻，心一橫，這才咬牙承認，“沒錯，是皇後！當年我在宮裏跟著太醫身後學習了不少醫術，負責宮裏娘娘的接生！老醫官都是男子，不能靠近宮裏的娘娘們，我便是這些醫官的手和眼。”
“所以你就有了機會下毒，毒害她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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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啊！小女子來尋親人的，不過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，不知道老夫人可知道！”
那老夫人也是個熱心腸，聽拂煙說是來尋親人，便笑道，“這淮安縣不大，我在這裏可住了大半輩子了，這裏的人我全都認識，但凡是這淮安縣的人，你只要說出名字，我保證給你指出他家住何處，家有幾口人！”
“那太好了，我有個遠房姨娘以前也在泗安城，許多年前搬來了這淮安縣，我這一路問了好些人都沒人聽過我姨娘的名字。我姨娘閨名叫竹杏，不知道老夫人有沒有聽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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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時候與她熟悉的人不多，你呀這樣過來問，肯定是找不到人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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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問出來了，這個秋霞的確就是竹杏！看她那模樣一定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害怕被人知曉。否則好好的幹什麽要隱姓埋名呢！進去吧！不來點兒狠的，只怕她是不會說實話的！”
莫非點頭與拂煙一並入了李鐵匠家中。
李鐵匠正坐在院中磨刀，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，面相看著十分老實。見到有人來，隨口問道，“要打什麽刀具？我這裏的東西都是實打實的，絕不會多要了你們銀錢！”
拂煙上前，“不知道，竹杏嬸嬸是不是住在這裏呢？”
竹杏這名字李鐵匠也許久不叫，一時聽到頓覺不認識，可仔細一想，那不就是自己家婆娘來淮安縣時的名字嘛。當即點了點頭，“是，是啊！你們是什麽人！”
“呵呵，我是竹杏嬸嬸遠房的一個親戚，這不是剛好與我相公來淮安縣辦事，順便就想著過來看看竹杏嬸嬸！許久不見，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，所以碰碰運氣。幸得一位好心人指路才到了這裏。”拂煙說的十分輕松。
莫非也笑著點頭，對於相公二字相當滿意。
一聽是親戚，這可把李鐵匠高興壞了。這李鐵匠家裏九代單傳，也無親戚走動，家中長年累月都見不到一個親戚。來的都是上門找他打刀具的。這突然冒出的親戚讓他急忙擦了擦手，對著竈下做飯的秋霞喊道，“孩子他娘，家裏來客人了！”
秋霞放下手中的菜，在圍裙上擦了一把手走出竈臺，“俺們家能有啥客人！是不是村頭的老王頭又輸光了錢，躲著不敢回家來俺們家蹭飯吃了？”
這話音剛落，秋霞的目光就落在了拂煙身上，略帶笑意的臉立時僵硬起來。李鐵匠拉著她的手塞進幾個碎銀子，“傻眼了吧！你這侄女都找上門來了。還不快去買些酒肉！”
秋霞僵硬的笑容比哭還難看，也只得點點頭，“誒！好，我這就去！”
傍晚，秋霞在竈下磨磨蹭蹭了許久。莫非就和李鐵匠在遠裏聊著天。拂煙閑來無事就走到了竈下，一邊幫著摘菜，一邊若無其事的道，“五婆告訴我竹杏的家住在這裏，於是我就來了。問過李鐵匠可知道竹杏是誰，只是沒想到會是你！呵呵，真是巧！”
秋霞有些走神，聽到拂煙說話這才回過神來，切菜的刀一不小心切到了手指頭，頓時鮮血直流，拂煙從懷中掏出藥瓶遞給秋霞，“喏，拿去擦一擦吧！這是宮裏的傷藥，效果好！”
聽到宮裏二字，秋霞剛剛探出去的手，又縮了回來。拂煙只笑了笑，將藥瓶塞到她手裏繼續道，“你也不用和我裝了，你的底細我也知道。皇上要重新徹查龍子平天怒的案子，就是因為皇上知道了一些事情！你就是想要隱瞞也隱瞞不了多久！
你現在是過的平平淡淡的日子，但是那些被人害死的人，難道你夜間睡覺就從未做過噩夢嗎？你就不害怕夜半鬼敲門嗎？”
這話說的正是秋霞心中所想，這麽多年來，她可是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過。每次一睡著，那些被她害死的人俱都怒目圓睜的盯著她，漸漸的就烙下了失眠的毛病。這身子怎麽也都將養不好，不過四十歲，卻比六十歲的人看起來還要蒼老。
秋霞低頭，看了看自己的雙手，“這位大人，不瞞您說，我從來就沒有忘記過自己的罪行，也從來沒有想過，犯了事真的可以逃過老天爺的譴責！我只求您，不要讓我家那口子知道，他是無辜的本分人，我要是出了事，他在這淮安縣也沒有臉做人了！”
拂煙嘆息，點頭，“看得出來，你們的感情很好！有孩子了嗎？”
“有一個兒子，去年與人一起去了外地經商，一整年沒有回來過了！”
“你的兒子尚且可以去經商，不過一年不見，而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呢！骨肉分離，永世都不可能再有母子相見的一天。你倒是也下得了這狠手！”
秋霞終於忍不住，雙手捂著臉，“我，我也是被逼迫的！”
“逼迫？是皇後嗎？”拂煙直接追問出重點，望向秋霞。
秋霞沒有說話，拂煙冷笑道，“你現在若是還不肯如實交代，到時候讓本官查出來，只怕李鐵匠也要被你連累，等衙役來你家拿人時，這四鄰八舍可都知道了！你兒子也擡不起頭！”
秋霞立時一驚，猶豫了片刻，心一橫，這才咬牙承認，“沒錯，是皇後！當年我在宮裏跟著太醫身後學習了不少醫術，負責宮裏娘娘的接生！老醫官都是男子，不能靠近宮裏的娘娘們，我便是這些醫官的手和眼。”
“所以你就有了機會下毒，毒害她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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